第104章 了髖頻賾天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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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了髖頻賾天罰
“好神奇, 腦袋真的長回來了欸！！”
五條悟蹲在地上，圍著一個身穿経帷子、頭戴天冠的男人大呼小叫，男人一臉屈辱，一副恨不得將眼前人大卸八塊的模樣。
可惜他身上還捆綁著重重的鎖鏈, 除了能動一動手指外什麽都做不到。
“畢竟都是亡者了嘛, 已經死了也沒辦法再死。”
白綿跟著蹲下身, 好奇地打量腦花的真容。
與漫畫中出場過的加茂憲倫不同, 真正的羂索是一位相貌頗為儒雅的男性, 不像是在一線與咒靈拼殺的咒術師，倒像更為古老的陰陽師。
端坐於華麗的屋宇內，手拿一把蝙蝠扇，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替貴族指點迷津。
又或者是許多動漫中經常會出現的穿著傳統和服、穩坐釣魚臺的幕後黑手，除非他自己揭下面具，不然沒有人能發現他的真面目。
只可惜那份儒雅現在被羂索猙獰的表情破壞了。
“完完全全就是條敗犬, 真是難看呢。聽說你為了達成目的謀算了近千年，結果就這？不會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, 於是不得不把敵人都熬死才冒頭吧？”
五條悟唇角輕勾，用詞極其刻薄。
“你看起來很不服的樣子，是在好奇我們怎麽看穿你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羂索沒有搭理他, 不過目光卻極快地閃爍了一下, 顯然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。
“想什麽呢, 我才不會告訴你，你就懷抱著這份疑惑在煉獄裏後悔吧。”
五條悟歪歪腦袋, 薄唇彎出一個大大的弧度, 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。
隨後他伸出手, 張開五指對準羂索。
伴隨著手指逐漸朝掌心收攏，如果有咒術師在這裏, 便能看到籠罩著羂索的磅礴咒力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收緊，化身為無形的絞肉機，將目標一寸一寸絞成一坨爛肉。
這還不是最恐怖的。
因為亡者不會再次死亡，並且也沒有身體的保護，這個過程羂索無法通過昏迷或是死亡去逃避，只能清醒地感知著自己被碾碎，最終變成一攤鏟都鏟不起來的肉醬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！”
這樣的折磨哪怕是羂索也承受不住，發出痛苦的哀嚎。
白綿看得齜牙咧嘴，很快扭過頭去不再圍觀。
“還請不要玩弄食材，這樣子都沒辦法烹飪了。”
鬼燈抱著一堆東西走回來，看著眼前一地的狼藉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沒關系，要不了多久就恢覆了。”
將暫時沒辦法玩的羂索丟到一邊，五條悟湊到鬼燈身邊，好奇地打量起來。
“你拿的這些不會是食材吧？真的能吃嗎？”
“反正我們肯定是不能吃。”
生人不能食用地獄的食物，否則會被永遠留在地獄，這是地獄的規則。
白綿好奇地拿起一株蘑菇打量，在看到根部像蟲子一樣詭異蠕動的紅色菌絲後，一個激靈又將之丟回了籃子裏，神情隱隱有些崩潰。
鬼燈百忙之中瞅她一眼，順手遞去一張手帕。
“天罰鍋並不是食物，嚴格來說它制作出來的是藥劑，吃也可以吃，只是吃下去會有些後遺癥罷了。”
五條悟瞇了瞇雙眸，因折騰羂索而收獲的好心情迅速消退，一種微妙的不爽悄悄湧了上來。
這兩人未免太默契了一點。
明明是他先來的。
不行他不能輸。
這麽想著，五條悟果斷上前一步插進兩人中間，化身一堵肉墻切斷兩人交流的途徑。
鬼燈動作一頓，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。
他睜著一雙無辜的藍眼睛看回去，變魔術般從身後掏出一個東西，笑瞇瞇問道：“吶吶~鬼燈大人，這個是什麽？”
“地獄蝙蝠蛾的幼蟲，以亡者血肉為食，能有效儲存亡者產生的怨氣，是一種地獄常備藥材。”
“藥材？主要拿來做什麽呢？”
白綿從五條悟背後走出來，繞著鍋子走了半圈，來到兩人對面。
跟兩個大高個站在一起壓力實在有點大，仰得脖子都酸了，還是保持一下距離比較好。
“蝙蝠蛾是極佳的宿體，能夠有效吸收儲存怨氣和咒力，亡者被烹煮出的怨氣或咒力很快會消散，蝙蝠蛾幼蟲能夠在其散盡前將之吸收儲存，隨後連帶蛾子繼續烹煮，就能獲得一鍋強效詛咒藥劑。”
“哇哦~”
她發出一聲驚嘆，“所以鬼燈大人是為了煉制詛咒藥劑？”
“那是附帶目的。”
鬼燈動作麻利地將稀奇古怪的材料加入鍋中，一邊向她解釋。
“像咒術師這種特殊人才在打入地獄前都需要進行特殊處理，不然他們很容易憑借自身能力在地獄鬧事，給我們增添額外的工作。最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是熬一鍋天罰鍋，破壞靈魂中產生咒力的中樞。”
“只不過咒術師的死亡率實在太高了，我們積壓了很大一批沒來得及處理，只能暫時將蝙蝠蛾與咒術師們養殖在一起，依靠蛾子慢慢蠶食他們的力量。”
於是才叫羂索鉆了空子，與那麽多亡故咒術師簽訂了契闊。
白綿下意識腦補了一下人蛾共處的畫面，又打了個寒戰。
“產生咒力的中樞可以被破壞？”
五條悟抓住重點。
如果是真的那可好玩兒了。
“術式可以被破壞，咒力中樞自然也能，人類沒有研究出來只不過是因為對靈魂認知太過淺薄。不過每次投胎都是新的開始，被破壞的部分也會被隨機修覆或是激活，所以人間會不斷有咒術師誕生。”
“靈魂啊……”
白綿很快聯想到了特級咒靈真人，他的術式便是通過改變靈魂的形狀，來使得自己擁有近乎不死的能力。
不過這個不是重點。
“如果按照這種說法，那豈不是全人類進化才是正確道路？”
她不自覺看向地上還沒恢覆的羂索醬，表情有些古怪。
怎麽還搞得他們像是反派？
“人類本就一直處於進化過程中，能力者越來越多是必然的趨勢。”
鬼燈淡定極了，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，“不過進化是一個緩慢的進程，任何人為幹預都是揠苗助長，對人類並沒有好處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白綿恍然，看著鬼燈走到地上那灘羂索醬前，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不知名藥劑。
隨著兩滴藥水滴落，地上那血刺呼啦的一攤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合，沒多久便凝聚成一個完整的人形。
鬼燈不想聽他廢話，直接用那顆菌柄長著不知名菌絲的蘑菇堵住了他的嘴，然後幹脆利落地給人丟進了“咕嘟咕嘟”直冒泡的大鐵鍋中。
羂索和白綿同時臉色大變，綠了又青、青了又黑，五彩繽紛好不熱鬧。
不、不愧是地獄，隨隨便便一個東西都這麽重口。
捂住嘴，她強迫自己不去看被菌絲爬滿半張臉的羂索。
五條悟倒是興致勃勃，還特別有幹勁地拿起長柄勺幫忙攪拌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，很快白綿便發現鍋子裏的湯汁顏色越來越深、味道也越來越難聞，同時羂索也沒有一開始精神，整個人變得虛弱無比。
見狀，鬼燈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，轉身從一個精致的小瓷罐中拿出一只蜘蛛。
“最後加入一點地獄蛛的蛛絲。”他說著，輕輕捏了一下手中蜘蛛鼓起的腹部，擠出一縷雪亮的蛛絲。
隨著蛛絲融化，鍋子裏的湯汁也徹底變成了不詳了黑紫色，同時還散發出濃郁的腥臭味。
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，只要犯下了罪行，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終會有落網的一天。好了，天罰鍋完成。”
鬼燈轉身看向白綿，“這次能成功抓獲羂索多虧了白桑提供的情報和協助，作為感謝，這鍋天罰鍋就送給你吧。”
“啊、謝謝鬼燈大人。”
白綿微微欠身以示感謝，隨後臉上閃過一絲好奇。
“天罰鍋具體有什麽用呢？”
“可以詛咒敵人。”鬼燈拿起勺子從鍋中舀起一小勺，左右看了看，在五條悟身上停頓片刻，還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羂索身上。
就在他即將伸手拔下羂索的頭發時，五條悟突然出聲打斷道：“要來詛咒我一下試試嗎？”
“五條先生？”
白綿微微睜大雙眸，神色有些不解。
五條悟沖她飛了個俏皮的wink，“我還從來沒有被人詛咒成功過呢，稍微有些好奇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就要以身試險嗎？
這好奇心未免太旺盛了一點。
無奈扶額，她剛想勸兩句，便聽鬼燈說道：“你想要什麽？”
“讓我去見一見傑。”五條悟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。
“鬼燈大人也很好奇我能不能被詛咒吧，我可以做這個試藥人，作為交換，你讓我再見傑一面怎麽樣？”
他當然可以通過白綿來達成這個目的，可他五條悟又不是吃軟飯的，還不至於事事都要依靠別人。
他才不要破壞自己在白醬心中的可靠形象。
見鬼燈沒有拒絕的意思，五條悟果斷拔下幾根雪白柔順的發絲，“這麽多夠不夠？”
“可以了。”
鬼燈將碗往前遞了遞，看著那幾根發絲融入藥汁中。
“這是最簡單的用法，加入目標的頭發詛咒便會開始生效，維持的時效、強度與藥液的多少有關，使用的藥液越多詛咒效果越強。進階用法便是餵給目標喝下，那樣詛咒的強度和持續時效能得到最大發揮，哪怕擁有凈化能力也沒辦法完全清除。”
“至於效果——”
他將手中的碗放下，隨後提起狼牙棒猛地朝五條悟面門襲去。
五條悟下意識閃躲，腳下不知踩到什麽滑了一下，身體直接向著鐵鍋歪去，他扭腰躲避，卻只聽到一聲清脆的“哢嚓”，接著便捂著腰倒地不起了。
“痛痛痛！”
“就是這樣，被詛咒的目標將會遭遇一連串意外，宛如受到天罰一般，於是得名‘天罰鍋’。”
“好厲害！”
白綿嘆為觀止。
連五條悟都抵擋不住這份詛咒，用在別人身上的話應該沒人能逃過吧。
正好她這裏有個十分合適的人選。
彎彎唇角，她再次對鬼燈感謝道：“謝謝鬼燈大人的好意，我會慎重使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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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他身上還捆綁著重重的鎖鏈, 除了能動一動手指外什麽都做不到。
“畢竟都是亡者了嘛, 已經死了也沒辦法再死。”
白綿跟著蹲下身, 好奇地打量腦花的真容。
與漫畫中出場過的加茂憲倫不同, 真正的羂索是一位相貌頗為儒雅的男性, 不像是在一線與咒靈拼殺的咒術師，倒像更為古老的陰陽師。
端坐於華麗的屋宇內，手拿一把蝙蝠扇，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替貴族指點迷津。
又或者是許多動漫中經常會出現的穿著傳統和服、穩坐釣魚臺的幕後黑手，除非他自己揭下面具，不然沒有人能發現他的真面目。
只可惜那份儒雅現在被羂索猙獰的表情破壞了。
“完完全全就是條敗犬, 真是難看呢。聽說你為了達成目的謀算了近千年，結果就這？不會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, 於是不得不把敵人都熬死才冒頭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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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起來很不服的樣子，是在好奇我們怎麽看穿你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羂索沒有搭理他, 不過目光卻極快地閃爍了一下, 顯然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。
“想什麽呢, 我才不會告訴你，你就懷抱著這份疑惑在煉獄裏後悔吧。”
五條悟歪歪腦袋, 薄唇彎出一個大大的弧度, 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。
隨後他伸出手, 張開五指對準羂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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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不是最恐怖的。
因為亡者不會再次死亡，並且也沒有身體的保護，這個過程羂索無法通過昏迷或是死亡去逃避，只能清醒地感知著自己被碾碎，最終變成一攤鏟都鏟不起來的肉醬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！”
這樣的折磨哪怕是羂索也承受不住，發出痛苦的哀嚎。
白綿看得齜牙咧嘴，很快扭過頭去不再圍觀。
“還請不要玩弄食材，這樣子都沒辦法烹飪了。”
鬼燈抱著一堆東西走回來，看著眼前一地的狼藉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沒關系，要不了多久就恢覆了。”
將暫時沒辦法玩的羂索丟到一邊，五條悟湊到鬼燈身邊，好奇地打量起來。
“你拿的這些不會是食材吧？真的能吃嗎？”
“反正我們肯定是不能吃。”
生人不能食用地獄的食物，否則會被永遠留在地獄，這是地獄的規則。
白綿好奇地拿起一株蘑菇打量，在看到根部像蟲子一樣詭異蠕動的紅色菌絲後，一個激靈又將之丟回了籃子裏，神情隱隱有些崩潰。
鬼燈百忙之中瞅她一眼，順手遞去一張手帕。
“天罰鍋並不是食物，嚴格來說它制作出來的是藥劑，吃也可以吃，只是吃下去會有些後遺癥罷了。”
五條悟瞇了瞇雙眸，因折騰羂索而收獲的好心情迅速消退，一種微妙的不爽悄悄湧了上來。
這兩人未免太默契了一點。
明明是他先來的。
不行他不能輸。
這麽想著，五條悟果斷上前一步插進兩人中間，化身一堵肉墻切斷兩人交流的途徑。
鬼燈動作一頓，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。
他睜著一雙無辜的藍眼睛看回去，變魔術般從身後掏出一個東西，笑瞇瞇問道：“吶吶~鬼燈大人，這個是什麽？”
“地獄蝙蝠蛾的幼蟲，以亡者血肉為食，能有效儲存亡者產生的怨氣，是一種地獄常備藥材。”
“藥材？主要拿來做什麽呢？”
白綿從五條悟背後走出來，繞著鍋子走了半圈，來到兩人對面。
跟兩個大高個站在一起壓力實在有點大，仰得脖子都酸了，還是保持一下距離比較好。
“蝙蝠蛾是極佳的宿體，能夠有效吸收儲存怨氣和咒力，亡者被烹煮出的怨氣或咒力很快會消散，蝙蝠蛾幼蟲能夠在其散盡前將之吸收儲存，隨後連帶蛾子繼續烹煮，就能獲得一鍋強效詛咒藥劑。”
“哇哦~”
她發出一聲驚嘆，“所以鬼燈大人是為了煉制詛咒藥劑？”
“那是附帶目的。”
鬼燈動作麻利地將稀奇古怪的材料加入鍋中，一邊向她解釋。
“像咒術師這種特殊人才在打入地獄前都需要進行特殊處理，不然他們很容易憑借自身能力在地獄鬧事，給我們增添額外的工作。最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是熬一鍋天罰鍋，破壞靈魂中產生咒力的中樞。”
“只不過咒術師的死亡率實在太高了，我們積壓了很大一批沒來得及處理，只能暫時將蝙蝠蛾與咒術師們養殖在一起，依靠蛾子慢慢蠶食他們的力量。”
於是才叫羂索鉆了空子，與那麽多亡故咒術師簽訂了契闊。
白綿下意識腦補了一下人蛾共處的畫面，又打了個寒戰。
“產生咒力的中樞可以被破壞？”
五條悟抓住重點。
如果是真的那可好玩兒了。
“術式可以被破壞，咒力中樞自然也能，人類沒有研究出來只不過是因為對靈魂認知太過淺薄。不過每次投胎都是新的開始，被破壞的部分也會被隨機修覆或是激活，所以人間會不斷有咒術師誕生。”
“靈魂啊……”
白綿很快聯想到了特級咒靈真人，他的術式便是通過改變靈魂的形狀，來使得自己擁有近乎不死的能力。
不過這個不是重點。
“如果按照這種說法，那豈不是全人類進化才是正確道路？”
她不自覺看向地上還沒恢覆的羂索醬，表情有些古怪。
怎麽還搞得他們像是反派？
“人類本就一直處於進化過程中，能力者越來越多是必然的趨勢。”
鬼燈淡定極了，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，“不過進化是一個緩慢的進程，任何人為幹預都是揠苗助長，對人類並沒有好處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白綿恍然，看著鬼燈走到地上那灘羂索醬前，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不知名藥劑。
隨著兩滴藥水滴落，地上那血刺呼啦的一攤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合，沒多久便凝聚成一個完整的人形。
鬼燈不想聽他廢話，直接用那顆菌柄長著不知名菌絲的蘑菇堵住了他的嘴，然後幹脆利落地給人丟進了“咕嘟咕嘟”直冒泡的大鐵鍋中。
羂索和白綿同時臉色大變，綠了又青、青了又黑，五彩繽紛好不熱鬧。
不、不愧是地獄，隨隨便便一個東西都這麽重口。
捂住嘴，她強迫自己不去看被菌絲爬滿半張臉的羂索。
五條悟倒是興致勃勃，還特別有幹勁地拿起長柄勺幫忙攪拌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，很快白綿便發現鍋子裏的湯汁顏色越來越深、味道也越來越難聞，同時羂索也沒有一開始精神，整個人變得虛弱無比。
見狀，鬼燈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，轉身從一個精致的小瓷罐中拿出一只蜘蛛。
“最後加入一點地獄蛛的蛛絲。”他說著，輕輕捏了一下手中蜘蛛鼓起的腹部，擠出一縷雪亮的蛛絲。
隨著蛛絲融化，鍋子裏的湯汁也徹底變成了不詳了黑紫色，同時還散發出濃郁的腥臭味。
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，只要犯下了罪行，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終會有落網的一天。好了，天罰鍋完成。”
鬼燈轉身看向白綿，“這次能成功抓獲羂索多虧了白桑提供的情報和協助，作為感謝，這鍋天罰鍋就送給你吧。”
“啊、謝謝鬼燈大人。”
白綿微微欠身以示感謝，隨後臉上閃過一絲好奇。
“天罰鍋具體有什麽用呢？”
“可以詛咒敵人。”鬼燈拿起勺子從鍋中舀起一小勺，左右看了看，在五條悟身上停頓片刻，還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羂索身上。
就在他即將伸手拔下羂索的頭發時，五條悟突然出聲打斷道：“要來詛咒我一下試試嗎？”
“五條先生？”
白綿微微睜大雙眸，神色有些不解。
五條悟沖她飛了個俏皮的wink，“我還從來沒有被人詛咒成功過呢，稍微有些好奇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就要以身試險嗎？
這好奇心未免太旺盛了一點。
無奈扶額，她剛想勸兩句，便聽鬼燈說道：“你想要什麽？”
“讓我去見一見傑。”五條悟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。
“鬼燈大人也很好奇我能不能被詛咒吧，我可以做這個試藥人，作為交換，你讓我再見傑一面怎麽樣？”
他當然可以通過白綿來達成這個目的，可他五條悟又不是吃軟飯的，還不至於事事都要依靠別人。
他才不要破壞自己在白醬心中的可靠形象。
見鬼燈沒有拒絕的意思，五條悟果斷拔下幾根雪白柔順的發絲，“這麽多夠不夠？”
“可以了。”
鬼燈將碗往前遞了遞，看著那幾根發絲融入藥汁中。
“這是最簡單的用法，加入目標的頭發詛咒便會開始生效，維持的時效、強度與藥液的多少有關，使用的藥液越多詛咒效果越強。進階用法便是餵給目標喝下，那樣詛咒的強度和持續時效能得到最大發揮，哪怕擁有凈化能力也沒辦法完全清除。”
“至於效果——”
他將手中的碗放下，隨後提起狼牙棒猛地朝五條悟面門襲去。
五條悟下意識閃躲，腳下不知踩到什麽滑了一下，身體直接向著鐵鍋歪去，他扭腰躲避，卻只聽到一聲清脆的“哢嚓”，接著便捂著腰倒地不起了。
“痛痛痛！”
“就是這樣，被詛咒的目標將會遭遇一連串意外，宛如受到天罰一般，於是得名‘天罰鍋’。”
“好厲害！”
白綿嘆為觀止。
連五條悟都抵擋不住這份詛咒，用在別人身上的話應該沒人能逃過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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